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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轮到我们自由航行了呢-中国辛酸造船往事
时间: 2025-05-27 | 发布人:新闻资讯

  当中国舰队潇洒地在澳大利亚外海自由航行时,一个被美国忽视已久的真相浮出水面:海权的兴衰,关键不在大洋之上,而在于造船厂的实力。这一发现,犹如一记警钟,敲响了美国试图维系海上霸权的迷梦。

  回溯几年前,美国贸易办公室对中国造船和航运业悍然发起“301调查”,妄图用贸易制裁的手段遏制中国发展。他们规定,中国船队每进一次美国港,最高需缴纳一百万美元过路费;其他几个国家船队只要使用了中国船,也按“含中量”收费,起步五十万,最高达一百五十万。这看似杀气腾腾的绝杀令,却如同一记打在棉花上的重拳,绵软无力且方向错误。只要对比中美民用造船的成绩单,就能清晰看到两者间宛如天堑般的差距。2024年,中国造船完工量高达四千二百三十二万载重吨,一举包揽全球百分之七十四的新船订单,而美国的市场占有率竟不足百分之一,仅是中国的二百三十分之一。美国连自家军舰维修都要外包给韩国和日本的造船厂,实在令人咋舌。从需求端来看,全球十大港口中,中国独占七席,美国主要港口吞吐量总和还不及上海港的一半。加之中国是全球最大的产品出口国和资源进口国,航运大单自然都集中在中国。美国凭什么要求全球船队拒绝与中国船舶合作?最终,各国船队只是将货物转运至四周的国家,让美国自行提货,这无疑将费用转嫁到美国进口成本上,由美国消费者买单。国际航运界大佬纷纷发声谴责,埃劳德传奇社直言这是史上最狠的经济威胁,世界航运理事会则吐槽美国这是在给墨西哥、加拿大送钱。事实上,美国真正的对手并非中国造船厂,而是其自身断层的产业链、流失的技术和的工业基础。就连不可一世的美国海军,如今也因造船产业崩塌、军工复合体超支腐败而面临后继无人的困境,全球海洋局势的攻守之势正悄然发生转换。

  不久前,中国海军055驱逐舰率领编队前往南半球澳大利亚外海,还进行了实弹演习,这一行动令不少人震惊。但对于了解造船业的人来说,这并不意外。中国民船和军舰产能占据全球一半,随着产能提升,日益壮大的中国海军必然不会局限于西太平洋一角,突破狭窄的第一岛链,向全球海域伸展已是大势所趋。回顾近百年全球造船业的三次产业迁徙,宛如一部波澜壮阔的全球工业史大片。从最早的欧洲,到美国,再到日韩,最后到中国,每一次产业转移都伴随着利益的激烈争夺和海洋权力的重新洗牌。很多人以为造船只是简单的苦力活,哪里成本低哪里就有优势,实则不然。造船业是资本、技术和劳动力三个密集型的高度叠加,缺一不可。在国民经济的一百一十六个产业部门中,造船业与九十七个紧密相连,堪称海上基建和制造业的典型代表。从金融角度看,造船业就像海上的房地产行业。造船公司接到订单后只能拿到部分定金,从开建到交付拿到尾款,往往需要几个月甚至几年时间。为解决中间周转资金问题,造船公司会以订单作担保从银行贷款,用于购买材料设备和支付员工工资,待货款到账后再偿还银行。而且,造船厂通常会同时建造几艘船,呈现高杠杆、高周转、高负债的特点,对各种金融工具的运用十分充分。但一旦利率大面积上涨,将对其造成毁灭性打击。从古至今,造船业一直是一个国家经济、政治的综合体现,也是国家意志的彰显。甲午海战失败后,日本获得赔款,虽并非全部投入教育,但大力扩建造船厂却是事实,这也为二战时偷袭珍珠港奠定了基础。一战后,美国出台《琼斯法案》,规定美国港口只能由美国公司的美国船运输,全力扶持本国造船业,这才使得美国海军在珍珠港事件后能够迅速恢复元气。

  虽然所有国家都渴望发展造船业,但决定造船业归属的重要的条件并非工资、技术或资本,而是周期。与其他制造业不同,造船周期长且惯性大。一艘船一旦开建,即便船东跑路、订单取消或原材料价格波动,船厂也只能咬牙坚持造完。因为只有完成这艘船,船厂才能承接下一单,整个行业就像一艘难以掉头的巨轮。1956年,第二次中东战争爆发,苏伊士运河关闭,当时全球造船厂还在建造苏伊士型船,唯有日本造船业大胆押注更大的好望角型船。短短不到二十年,日本造船产能不断攀升,一举登顶世界第一,超越整个欧洲总和。上世纪七十年代,韩国喊出“造船立国”口号,趁着日本被美国针对,借助全球贸易爆发和船舶换代潮,成功将日本拉下世界第一的宝座,并在2000年首次问鼎全球造船榜首。在此期间,先是欧美国家联手围攻日本,要求协调造船产能,消除低价竞争,迫使日本船厂涨价。1989年,美国造船工业理事会又无差别打击日本、韩国、西德、挪威等国造船业,要求削减补贴扶持。就在这一时期,中国造船业悄然崛起。1978年,原本属于国防工业的造船业开始自力更生,第一个订单来自香港船王包玉刚的环球集团。最终造出的船,船身宽高误差均为零,长度误差仅有两毫米,如此精密程度连日本造船厂都难以企及,中国造船业也由此打开国际市场。此后,民间船厂如雨后春笋般涌现,1995年,中国造船产量超越德国,变成全球第三。然而,当时很多船厂还在为日韩打工,从事不赚钱的苦力活,还常被对方要挟压价。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,外国船东对江南造船厂百般挑刺、延期付款,企图迫使船厂低价贱卖船只。一旦有一艘船交付不了,整个江南船厂都可能被拖垮,但江南船厂硬扛到最后,创造了中国建造高技术船的新纪录,也成为中国造船技术最高的船厂。2001年12月11日,中国正式加入WTO,外贸订单和海运需求呈爆发式增长,中国造船业迎来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。原因很简单,在全球主要航线中,跑中国船的利用率近乎百分之百,只要能开动就能赚钱,于是大家纷纷疯狂造船。2010年,中国造船完工量占全世界的百分之四十一点九,全面超越韩国,位居世界第一,但也因此成为国际谈判针对的目标。早在2006年,全球造船业最火热之时,国家就敏锐察觉到产能过剩的危机,提前踩下刹车,进行逆周期调节,发布《船舶工业中长期发展规划(2006 - 2015)》,集中力量在渤海、长江口、珠江口建成三个大型造船基地,整合过剩产能,发展LNG油轮等高技术船舶,填补国内空白,开始从造船大国向造船强国转变。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,韩国现代重工和日本三菱重工订单锐减,中国船厂凭借政府兜底和灵活应变,硬是吞并了日韩一半的市场占有率。半年后,造船业寒冬来临,国家再次进行逆周期调节,这次是猛踩油门,发布《船舶工业调整和振兴规划》,通过扩大内需、支持工作船更新等措施,助力造船业发展。一年后,中国海军开始步入万吨时代,告别小步快跑模式,新一代军舰开始批量下水。2000年,中国海军总吨位仅三十四万吨,到2012年翻了一倍,达到六十八万吨,如今已接近三百万吨,一年新下水服役的军舰数量相当于英、法、德等老牌海军大国整个舰队的规模。中国政府在2006年和2009年两次精准把握造船业周期并进行逆周期操作,成功将中国造船业从过山车式发展转变为稳定器,把日韩远远甩在身后,使中国造船业在全球经济动荡中获得了无与伦比的竞争优势。如今,从技术到原料,从民船到军舰,从船体钢板到高端船用柴油机,从LNG储罐到智能航行系统,整个造船产业链在中国制造业中实现了完美闭环,缺哪儿补哪儿,毫无天花板限制。韩国曾垄断技术最复杂的液化天然气运输船,但仍需向法国缴纳殷瓦钢专利费,而中国选择自主研发殷瓦钢,以更低成本反超韩国。2023年上半年,中国造船业承接LNG船十四艘,占全球总量的百分之三十五,且市场占有率还在持续增长。近年来,中国汽车出口暴增,海运运费涨到2020年的十倍,上汽、吉利、比亚迪等纷纷自建船队。仅招商局金陵船厂高峰时就有九艘滚装船同时建造,美国预计未来三年中国将拥有超过两百艘滚装船,总数量达全球三分之一,战时这些滚装船可能迅速转为军用运输船,具备实现全球远征的运力。2023年11月,国产大型邮轮“爱达·魔都号”交付,中国成为全世界唯一一个同时具备自主建造航空母舰、LNG大型邮轮能力的国家,所有高端产品线全面开花,曾经靠给日韩打下手的造船弱国,如今已成为全世界海洋工业链的总调度。

  四十年前,中国刚开始发展造船业时,日韩船厂称霸世界,那时大部分中国造船厂宛如乡镇手工作坊,依赖进口图纸、材料和设备,从事低端工作,还常被日韩船厂嘲笑手艺粗糙。上世纪九十年代,中国船厂为抢订单,不惜压低价格,比韩国低百分之三十,交期比日本快半年,甚至拼到连船厂工人饭钱都难以保障的地步。但正是凭借这种“杀敌八百,自损一千”的狠劲,中国造船业一步步熬过艰难岁月。当年,美国为减少相关成本,将民船产业链甩给日韩,如今日韩却因人口老龄化、劳动力短缺,不得不依赖东南亚外籍劳工,关键技术人才始终匮乏,最终整个产业转移到中国。几十年的去工业化,让美国只剩下高端设计能力,基础制造能力甚至比不上江苏南通的二线船厂,更致命的是人才断代,美国造船业从业者平均岁数高达五十二岁。美国国防部评估,维修一艘尼米兹级航母竟需动用日韩外包团队;福特号航母安装三轮电磁弹射系统反复崩溃,预算从一百零四亿美元一路超支到一百三十五亿美元,仅修修补补就花费十四亿;独立级滨海战斗舰在三十节以上高速航行时船体开裂,只能限速行驶,甚至最好提前退役;万吨驱逐舰朱姆沃尔特级仅造三艘便停产,其划时代的雷达、电力、主炮设计最终沦为PPT设想。这一切正是美国军舰工业的真实写照:外表高贵,实则脆弱不堪。全球第一海军竟沦为工业化时代的寄生虫,如今才想对中国造船业挥刀制裁,实则已病入膏肓。实行了一百多年的《琼斯法案》,本是为保护和助长美国本土造船业,却长期损害航运业,使美国民用造船业成为军工复合体扶持下的温室花朵。2020年,美国国防部仍坚称《琼斯法案》能防止中国接管美国领土航运,只因中国拥有世界最大的商船和港口系统。这颇具讽刺意味,早在一百年前,当中国人还被列强堵在长江口时,《琼斯法案》就已开始侵蚀美国造船业根基。从日本到韩国再到中国,全球造船业的产业转移,绝非一个政策就能扭转的简单经济现象,而是五百年来全球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。从十六世纪西班牙无敌舰队载着陆战队掠夺美洲黄金,到十七世纪荷兰商船将全球贸易据点串联成航运网络;从英国蒸汽船携着重炮敲开清朝国门,到二十世纪美国航母舰队纵横大西洋、太平洋,全球霸权的更替,每一步都深深烙印在船底的龙骨上。

  海洋是全球化的开端与核心,控制海洋就从另一方面代表着控制全球。欧美用五百年将这套规则融入《联合国海洋法公约》,嵌入IMF和WTO的贸易体系,掌控海运、海保、航道安全、航运保险等所有的环节。中国虽为全球最大贸易国,但始终缺失海洋话语权这一关键拼图,长期被视为陆权国家,因为海洋曾给中国带来的更多是耻辱与伤痛。战争的战火从珠江口烧到长江口,“银河号”被美军莫名强扣,中国外交官在国际海事仲裁中受尽窝囊气。

  即便如今中国已成为全世界最大贸易国,海上打官司仍需前往英国,运费定价也要看美国海事局脸色,全球十几个海洋咽喉要道被欧美把控得死死的。从三线建设到西部大开发,从马六甲困局到第一岛链枷锁,中国经济顶层博弈中,处处体现出海权羸弱时以陆权弥补的无奈,字里行间都是对美国两洋地理格局的忌惮。但如今,全球最大的造船产能、最完整的产业链和最密集的传统群体,正推动中国大步迈向海洋。055万吨驱逐舰开到澳大利亚外海,075两栖攻击舰巡航南太平洋,山东舰编队将南海变为自家后院,从家门口到全球远洋,中国军舰航行过的每一海里,都是重塑中国海权的航线,每一次海浪拍打船舷,都在见证中国造船人从艰难求存到傲立潮头的传奇历程。

  当美国企图用迟到的制裁制衡中国时,这已不是单纯的经济对决,而是历史与未来的较量,本质上是其面对中国崛起的焦虑反扑。风起海上,浪卷全球,曾经在甲板下辛苦劳作的中国,如今已站在船头,掌舵未来的海洋新格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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